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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少平 | 艺术简介于少平中国书画家书画教育家国开大学【于少平书画研究所】所长主要艺术历程:1979年就读于南京师范大学美术系中国画专业;80年代上半期追随“八五新潮”,学习和研究西方艺术;当对西方艺...详细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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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家点评(2008年)

邵大箴(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主任中央美院教授):他也卷入到“85美术思潮”

 

问:于少平开始是学油画,到后来他搞行为艺术,最后又转到中国传统文化,这样一个转化过程,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?

 

邵大箴:他的变化,代表着当前中国美术思潮,反映了中国美术思潮变化的一个方面,不是他一个人,这个现象有一点普遍性。在上世纪80年代上半期,当西方的文化信息和艺术展览来到中国之后,引起中国青年人的广泛兴趣,那个时候,青年人如饥似渴地去学习和研究西方的现代艺术。中国的当代艺术就很凶猛地产生了新的艺术思潮,这个艺术思潮就称为“八五新潮”,愚公当时也卷在里边。

 

西方艺术不能满足他

 

邵大箴:他对西方艺术有了一定了解以后,感觉到西方艺术不能满足他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,表达自己的情绪,表达他的创作欲望,他在这个现代艺术里面得不到完全的满足,他看到了西方现代理念的不足和缺陷。而这个时候整个的中国的美术思潮是向传统复归,就是他开始接受传统的艺术,传统的书法,传统的文人画,在这里好像给他启开了一扇大门。进去以后,他发现这里面有很多艺术的瑰宝,有中国传统的绘画,中国传统的书法,这些东西他过去了解的不多,既而进去之后,他觉得对他有种吸引力,中国的传统艺术是非常有魅力的。

 

曾经有一个前卫的理论家说过这样的话,他说不知道什么原因,凡是一接触到传统的文人画,就被他牵着鼻子走,就被文人画迷住了,愚公也是这种情况。他从90年代初以来,到现在有10多年,这10多年他精心地去钻研传统的书法和传统的文人画,而且能深入其中。

 

他所表现的就是他对传统文化精神的把握

 

问:您觉得现在我们看到他是深入到里面去了,潜心去做研究,从他的作品里能有所表现吗?

 

邵大箴:表现的就是他对传统文化精神的把握。他接近这个东西,他能比较准确的理解,而且他能掌握,包括他笔墨的情绪,包括绘画语言,书法的语言,他能比较准确地掌握这个精神。这是重要的,有了这个以后,说明他已经进入古代艺术的传统和传统文化的境界里面去,这在他的作品里是能看得出来的。

 

他的价值就是他作品的魅力

 

问:他进入了传统的文化的境界里面去,对于今天的这个社会,或者说对我们的艺术界来说具有什么价值?

 

邵大箴:这个价值就是说他所创作的作品,所产生的艺术感染力和艺术魅力,会发挥他的作用,发挥他的影响力。表明这种艺术对青年人、中年人、老年人来讲,这种艺术它是有一种精神力量的。我们当代中青年人是需要提高这方面修养的,这是我们祖辈传下来的优秀文化传统,这个东西不能在我们这一代人把它丢失掉,假如有更多的人做这方面的事情的话,那我们的传统文化就能得到延续,不但可以得到延续,而且可以在新的时代里得到和发挥它更大的作用,以一种新的面貌出现。

 

他是符合中国画教学方法的

 

问:他现在开始教学生,他教学生的方式好像不太一样,用师傅带徒弟的传统方式,先教鉴赏,从笔墨、线条开始讲起,然后再教学生怎么样练习基本功,像他这种教授的方法,是对今天教育的补充,还是一种叛逆?

 

邵大箴:这是教传统艺术的方法,就是文人画的教育方法,是师傅带徒弟,它不是规模制的学校教育,从画石膏像、从素描入手的这种教育方法。现在我们的教育方法是从19世纪末期,20世纪初流传下来的,接受以西方美术教育为范例的一种教育体系,在中国画传统教育里面,应该说它是有很大的问题。什么问题呢,就是说中国画的教育,首先在领会古人前人大师艺术的基础之上的。所以就是刚才讲的,他教学生先认识、先品味,懂得什么是好,什么不好,要在临摹的基础上。他不是先让你去画石膏,先写生,也不是对景写生,不是画人体模特,他是要去临摹大师的作品,理解大师的作品、认识大师的作品,然后怎么用线、怎么用墨、怎么用色彩,掌握中国画的章法等等,所以愚公的这个方法是符合中国画教育的。

 

他有西画的基础,才促使他对中国画理解得更深

 

问:他以前是搞油画和现代艺术的,今天在他的作品里边没有一点西画的影子这很奇怪?

 

邵大箴:因为他过去学油画也好,做雕塑也好,或者做前卫艺术也好,我相信这对他做中国画是有好处的。他能进行比较,比较西画是什么,中画是什么,中国画和西画有什么不同,当然不是说中国画和西画一点没有关系,它都是人类心灵的印迹,都是思想感情的表现,这个是相同的。但是它们的体系是两个不同的体系,所以学了西画以后,他对中国画理解的更深入。换句话说,他可以在里面比较,更准确的掌握中国画的原理,中国画的这种创作方法,并不是说过去学的那一段都没有好处,我觉得对他还是有用处的。

 

余辉(故宫博物院研究员于少平大学同学)

 

上大学时他已经无所谓选择什么专业了

 

问:您了解于少平为什么选择中国画?

 

余辉:对他来说,已经无所谓什么选择了,因为他那时候油画也画,水粉、国画、书法他都会,所以选科对他无所谓了。因为这个人跟一般的人不同之处,就是他是一个善于融会贯通的人,西画和中国画,他都能够融会贯通起来,所以说把他放哪个班,他都无所谓,他可以说是选不选都无所谓了。

 

做学问。当年在大学分班选专业的时候,别人都忙前忙后,找老师找关系,是不是能够进油画班,是不是能够进入比较好的合适自己的班,他无所谓,搁哪是哪,这都是他与众不同之处。

 

他要把传统艺术搞透

 

问:您知道他后来搞什么行为艺术?

 

余辉:在80年代到90年代初,他搞了很多的富有创新意识的艺术吧,总括来说,那时候我只是通过报刊杂志了解到一些,他偶尔到北京出差、办事的时候,从我这里弯一下,聊两句,我就发现他的关注点正在改变。

 

问:后来他突然从前卫消失了10年时间?

 

余辉:有个10多年时间,我是不见他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现代艺术的作品了,他也跟我说过,他要回过头去,再把这个传统艺术给它搞透。这也符合他所在的环境,苏州这个地方,人文历史文化底蕴是很丰厚的,他在年轻的时候,苏州的一些很有名的传统艺术大家,像汪星伯、沈子丞、朱季海、沙曼翁这些人跟他都属于忘年交的朋友和前辈,那么这些人对传统艺术的热爱,对他来说有潜移默化的影响。所以他回过头去,做10年冷板凳,我觉得是很有利的,正是这个十几年,社会上出现对艺术的学习的躁动感,想要一举成名,那么他是相反的,说实话他尽做些与人相反的事情。

 

他是跟常人不一样的,所以你见了他的一切都不会意外

 

问:这十几年之间,你们还有没有来往?后来发现他有什么变化,或者让自己感到很意外的?

 

余辉:我出差去上海路过苏州就去看他在做什么,也就是三四年能够见一次吧,平时打打电话什么的。

 

你只要这么想,他是跟常人不一样的,所以你见了他的一切都不会意外。我想像今天他给我看了几件作品,就是传统功力很深厚的,对别人来说很意外,都50岁的人了还做什么传统,但对他来说我一点都不意外,他已经沉到里边去了。并不是说,他只能弄传统,他还有很多创新的东西在里头,最后他走到哪里去,我也不知道。

 

他要是造起假画来会给我们制造很多麻烦的

 

余辉:像我是在博物馆做书画鉴定,对他这号人我是很害怕他,为什么呢,他有一个本事,学什么像什么,学石涛像石涛,学八大像八大,他要是造起假画来会给我们制造很多麻烦的,他没有利用他这个一技之长做那些勾当,他是通过这个去掌握领会传统艺术,他通过这个去跟古人对话。现在是商品经济的社会特别是假画盛行,现代人做古代的假画也是相当多的,苏州这个地方过去是盛产假画的一个集中的地方,史称苏州骗,那么像他掌握了这么深厚的传统的笔墨和传统的技巧,他没去做这些事情。这方面把他自己把握得很好,目的性是很明确的,是奔着文化而去的。

 

他有美术教学的速成法

 

问:您知不知道他还在带学生?

 

余辉:他一直在带学生,他带学生的特点是什么呢,能够很快地让学生入门,能够让学生很快地掌握基本的绘画技法和基本的绘画理念,我称之为美术教学的速成法。我一直劝他试着写一本这方面的书,他可以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,完成人家需要三五年才能达到的那种艺术水平。

 

他获得一种真正的理念上的自由

 

问:我就感到很奇怪,今天信息化的时代,人都在过现代化的生活,他要在自己的艺术中返古,要回到追求魏晋书法,要追求那么样一种状态,去寻找那样一种心态,有什么价值?

 

余辉:我觉得主要是获取一种精神上的自由,魏晋时期,人的精神相对来说是比较自由的,比较通达的,而现在呢,不少人由于考虑经济的原因,考虑名利的原因,使得自己并不自由,但还要做得一幅自由和潇洒的模样,其实内心呢,已经被很多东西给束缚住了。那么他把自己的心沉浸到魏晋时期的艺术研究里面,就是要获取一种真正精神上的自由和通达。魏晋那个时期的书法,可以说是统领中国1000多年了,每一个学习书法的人,都要从魏晋书法里面去获取精髓和营养,有的略得一点皮毛,这个完全是看诚意如何了。那么像他这样花个10多年时间,沉醉于魏晋、二王的书法里,这是很不容易的,我认为是得到了精髓,他在这个里面很自由,一种真正的理念上的自由,和创作思维的自由,结果他把这个能量再给它转化到对他当代艺术的理解认识和创作上,我想他这个底蕴就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。

 

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束缚限制他的发展

 

问:您看了他的作品,您觉得他现在的功力怎么样?

 

余辉:我觉得很少有人能够达到像他这样的功力,多数的画家都急于求成,有谁在40岁的时候,还要再回过头去,再扎扎实实的补一下传统,人们这个时候都应该是赶紧要见经济效益了,他不这么做。

 

我认为他从笔墨上到精神上,到艺术观念上,到最后成型的作品上,他是自由的。他是没有任何期盼,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束缚限制他的发展,时间限制不了他,金钱限制不了他,其他种种都限制不了他,所以我想经过这一段时间,他以后艺术的发展是会连着上几个台阶。

 

问:连着上几个台阶的时间跨度会大吗,会多久?

 

余辉:这看他的寿命能有多长了,他要活个90岁、100岁,那他的跨度就大了,他是无忧无虑、没有任何害人之心、也没有任何小人之欲的人,所以我想,历史会给他很多的时间,去做他要做的事情。

 

问:像他这样仅仅是刚开始,或者是正在路途中?

 

余辉:应该在路途中,将来么我们拭目以待。

 

薛永年(中央美院美术史系教授)

 

他是在回归传统

 

问:您怎么看他的绘画。

 

薛永年:我觉得他的绘画从现在来看,是在回归传统。他画的都是传统的水墨画,而且画的是山水,基本是以明清的传统为主,也在吸收一些宋元山水画,所以从他前一段,10多年的创作状况来看,他回归了中国的传统。

 

他是把传统作为一个系统来学习研究

 

问:您认为他是回归中国传统。您觉得他对于中国传统文化,从理念到技法上掌握了多少。

 

薛永年:回归传统对他来讲,我看不是细枝末节的,零敲碎打的来学习一些传统的东西,而是进入整个传统的体系,作为整个一个系统来学习来研究,按照这种模式来进行创作,来逐渐形成个人的风格,这样看来,就是他对传统的理念应该是比较深入的。是进入了传统的历程,而不是外表。至于达到什么程度,现在他是在努力学习传统,吸收消化传统,理解传统更内在的东西,这是他主要努力的方面,也是取得成效的方面,他的个人风格,在形成的过程中。他并不强调像搞现代艺术那样,一下子就推出一种风格,让人眼睛一亮,那东西容易只是作用于视觉张力。中国的传统艺术,他必须重视内在的精神,因此要取得一种艺术语言表达方式,能把人的内在精神也好,民族的东西也好,时代特点的也好,加上个性糅和到一起,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过程,否则就不耐看。他是朝这个方向在前进,我看是这样。

 

他不是只作用于眼球

 

问:您觉得他的作品是不是耐看?

 

薛永年:我觉得他有内在的东西,他不是只作用于眼球,现在人最喜欢讲怎么刺激眼球。在中国传统文化里,他既要悦目还要赏心,叫赏心乐事,作用于人的心灵,作用于人的精神,提升人的精神品位,是作为一种更高的要求,眼球当然也要注意的,但是停留在眼球看中国传统艺术的看法就比较表层了,而且只作用于眼球那就坏了,那就是光怪陆离啊,就五色令人目盲啊,反而什么都看不见了,更谈不上有心灵有什么感应了。所以他的艺术呢,是这样的,比较凝重,比较安静。在这一点上都是为了不是像有些现代艺术似的,只作用于人的感官,我想这是得到传统精神的,应该是得到的内在的。

 

对于传统他是进去了

 

问:您从他作品中能看到他吸收的是什么,比如说古人或哪些古人的更多。

 

薛永年:愚公的这个山水画呢,在我看来他受到的影响比较多的是从四王到董其昌。另外追求一些元代的山水画家黄公望、倪云林的风格。他吸收的比较多的,大体是属于中国古代后期美术史上一些很有影响的山水画作品。

 

问:那么他吸收的是精神层面的东西,还是表面的技法。

 

薛永年:首先心态是非常近的。技法上呢,不是说我们画一个山就要非常像山,画一棵树就非常像树,他是一种高度的提炼。已故的我们学校的老前辈李可染先生就讲,中国的山水画,距离那现实的景色最远。他跟摄影,跟西方的风景画不一样,因为他的提炼加工最多。提炼加工是通过中国画特有的笔墨,还有程式,造成的那种景观,跟所看到的实际景色是相对应的,而不是直接描写的,对这种景色的传统程式,他是掌握得比较好的。这种笔墨这种传统的语言,他也能充分的驾驭了。但是,他个人面貌现在不强烈,因为有些构图,还和我说的董其昌啊,这一系列古代名家有些接近。我想他是一个探索过程,当然,有别人可能也在做探索,可是别人探索呢,有一些还停留在表面,他还是进去了。

 

他把画画作为一种提升自己精神品格的过程

 

问:他和别人的不同。

 

薛永年:因为中国人画传统的山水画,不是观看美丽风光,他是一种精神家园,画本身不是去拿到市场上卖的一种商品,而是一种安身立命的生存方式。

 

那么他画画,是把他作为一种提升自己精神品格的一个过程,来探索和研究传统的,他在做着持续不懈的努力,这点值得称赞。到不是说他画的面貌已经怎么出奇制胜的,有一个新的大家马上竖在我们的面前,还不是这样。但是有潜力,那是比一般的人,我们是可以看到更具潜力、更耐看。于先生,他是在中国的系统里面在做,因此不只是利用一些元素,从体系上,从技到道,从意到人,他统统地融在一起在做努力,我想这是他的一个特点。

 

20世纪以来,中国经过了一些抗击侵略的战争,所以一直向西方在寻求真理,所以是把传统文化丢掉了很多很多。剩下来的一些传统是被解构了的传统,是传统的因素而不是传统整体,而传统本身就是一个整体。

 

中国的画里边,写意精神我们应该学习,意象的造型我们应该学习。所以像搞过西画的搞过现代艺术的于先生90年代回归传统,画山水画,而且对传统的理解,是渗进去了,做得实实在在,确实是应该值得肯定的,这个是有代表性意义的。

 

你老吃别人嚼过的馍,走别人走过的路,你走的最好,还是模仿者

 

问:他原来是学西画,对他后来渗到咱们传统艺术里边,来寻求传统艺术的真谛有帮助吗?

 

薛永年:这首先是价值观念的改变,是对整个的中国的20世纪发展的一个自觉。不是帮助的问题,是一个根本的变化。你老吃别人嚼过的馍,走别人走过的路,你走的最好,还是模仿者。他从开始画中国画起,在我看来,他去研究,他去认识,他去实践这个本身是文化的自觉,所以他是整体的来对待传统。

 

问:您认为他的这种文化自觉,是不是能代表今天我们艺术界的一些思维状态。

 

薛永年:我想代表一种确实沉潜于艺术,而且做人有要求的,又对当今世界的文化的发展、艺术的发展有一个总体的了解的一部分的画家,但也还有很多人是顽固的。

 

问:但是也有一些人,对他这样一种状态,就是持及其相反的意见,就是说你现在社会已经进入到信息社会,你还像古代文人一样那种恬淡的那种生活,这本身是一种复古倒退不可取。

 

薛永年:可能啊,持这种意见的朋友,对艺术的要求,比较狭窄。这就是说艺术,要按照这种朋友说法,画一些传统形态的山水画,就是复古的话,那么就都要搞多媒体艺术就是搞“英文”,艺术还是百花齐放好,文化价值观也是不能够只是西方一种好,所以这种问题不在于对这个画家的评价在于他基本的立场,我认为是错误的。我们并不是说这个画家,刚才我讲了他达到什么非常值得关注的高度,而是他的这种选择,值得我们重视,对现在的我们是有启发和深刻意义的。他有的画是不是说比较接近古人了,因为传统是不断发展的,又有历史留下好东西,又加进新东西,传统不断丰富了。不是说于先生加进的东西已经很多了,已经明显的可以代表我们这个时代了,我不是这样认为的。我认为他还需要有一段路走,但是他选择的这个路子,他对传统的理解,这都是应该肯定的,那么艺术本身呢,作为生活方式来讲,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是一种生活方式。

 

他对古代哲学、文化、诗歌、书法都是下了功夫的

 

问:那么就是离开了西方艺术,虔心他自己表述,进入到中国传统艺术里虔心去研究,研究了10年之久,他觉得他梳理了很多东西。

 

薛永年:我想是这样。他是从整体上来对待创作,不是细枝末节的,从古代学一块石头一个线条,不是这样。而是从整体认识文化价值观,文化精神,语言方式,结合在一起所形成的民族的艺术的特点和欣赏习惯,他是从总体把握,他是梳理过的,也就是梳理这些之间的关系。

 

问:他今后的发展。

 

薛永年:我觉得,他对古代的哲学、文化、诗歌、书法都是下了功夫的,那么绘画不用说了。

 

对中国艺术的理解里边,我看于先生的画,有一点他是有充分认识的,这就是中国的书法跟中国画的关系。较浅薄的说法,中国书法不就是笔道、线条嘛。对书法钻研的越深,不仅熟悉了风格,而且熟悉了书法的构成本身就容易理解中国画的程式,程式不是物性的摄影,也不是写实的素描,而是一种提炼,这种提炼的过程里受中国思维方式影响,是思维方式决定了语言方式。那么每一个画家,像这位于先生他不是提供一种新的语言,不是西方一个画家搞创作新的艺术,就搞一种新的点线形色的组合,跟别人都不一样,我就是自成一家了。不是这样子,他必须跟传统有相连接的重要部分,那就是这种语言是“同音”。

 

我们称赞这种路子,回归传统,这种探索,是很有借鉴意义的,很有启示

 

薛永年:他不是创造一种新的语言,这个和他原来搞的现代艺术完全不同,这种民族的审美方式,来源于民族的思维方式。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意义上钻研10年不奇怪,是需要下这个功夫的,但是不是已经往前给传统增高了一大块呢,我看还没有。是不是像以往的齐白石、黄宾虹,已经卓然自立于大家之林,也还没有。他还是在努力的过程里面,这一点我们要很客观地指出来。但是他有厚度,他把积淀的东西吸收进来了。这种心态都是值得称赞的,我称赞这种路子,这种回归传统,这种探索,沉下心去,从人到艺术的提升,我觉得这是很有借鉴意义的,很有启示的。

 

冯其庸(著名学者)

 

他的画路子是对的

 

冯其庸:他的画路子是对的,就应该这样下功夫。走传统的路子,美术学院不会让你这样画的,首先是素描、写生,当然国画也要写生,那是两种不同的写生,中国传统的山水,应该不受其他的干扰,不必要的东西完全不应该学,不去浪费那个时间,我个人特别重视时间,时间对于每个人是有限的,因此我觉得有兴趣国画,有兴趣学习的人,就应该这么去做。

 

没有10年的冷板凳,他不可能进入那个境界

 

问:于少平他开始是学油画,然后到后来他搞行为艺术,最后又转到中国传统文化。

 

冯其庸:几个方面都学过来了,最后致力于中国画,也有多方面的体会和交流,像朱屺瞻以前也是学油画的,最后兴趣全在国画上。

 

问:为了国画书法,他做了10多年的冷板凳,您觉得有价值吗?

 

冯其庸:不但有价值,还是必须的,不这么冷静的坐下来,参悟,不可能进入这个境界了。这个境界你不静也不行,有人干扰你的心境,不能沉静融化到山水的意境里面去。所以我觉得他必须要静,我觉得10年只是开始,应该这么沉静下去。他的画功底扎实,笔意丰富,心性很高,传统书画精髓他吸收融会得很到位。今天像这样甘坐冷板凳的艺术家不多了,真正的艺术家要有一生清冷的精神准备,像于少平这样的艺术家,绝不可能诞生在美术学院的教育体制中,只能是民间自学成才的人。他今后的艺术生命和艺术价值,不可估量。

 

古人创造很多好的东西,我们需要传承,要学过来后再去变化,创造自己新的面貌,创造是自然而然的,不是想创造了而故意来做个创造,到一定的程度上就变了样子了。就像小孩生出来,是自然而然的成长,不能人为做作,要从10岁一下变成30岁,那不可能,化装成那个样子也是假的。所以中国画是一个文化传统,书法也好、绘画也好,完全是大的传统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,是息息相关的。

 

他的笔墨好,包括涉色、用笔,没有什么不妥当的部分,非常自然

 

问:他能对社会形成什么样的影响吗?

 

冯其庸:他的作品再过二三年后,自然会被社会承认,真正有修养的人会接受的,我看了,我非常赞赏,他的笔墨好,包括涉色、用笔,没有什么不妥当的部分,非常自然,决不是有意做作出来的。到了这个境界自然而然出现这个面貌,我接触许多中年的50来岁的画家,他是非常好的一位,像他这样走越走越高,把这样的一批人联合起来,可以成为国画非常坚强的阵地,可以显示出我们的力量,做学问要做真正的学问,不是什么博士生、硕士生,画画写字不靠什么其他,靠自己作品本身的说服力,画本身是会说话的,要相信艺术本身的真实性。